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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3日 星期六

一輩子陪我走~53

   "阡阡、月梅,這裡啊!" 啟礽猛向我們招手;
   "你今天也很興奮嘛!" 月梅推了他一把。
   "當然,要回家了嘛!" 啟礽說出同樣的理由;
   "怎麼你們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芝穎又拿我們來當笑柄。
   "當然,我們心有靈犀嘛!" 啟礽大言不慚地誇口。
   "月梅不想回家嗎?" 文慶加入我們。
   "當然不想,回了家就看不見雍清,沒有雍清哪兒還會有快樂呢?" 啟礽取笑道;
   "陸啟礽!" 月梅追著啟礽猛打。
   "救命啊!" 啟礽又笑又跳, "雍清來救我啊!"
   "啟礽!"
  說曹操,曹操就到。
   "雍清,你該管一管月梅了," 啟礽躲在雍清身後, "她愈來愈野。"
   "不會吧?" 雍清笑瞇了眼。
   "原來雍清喜歡野性美啊!" 俊暉大聲叫道;
  我們又以他們二人為笑柄。
   "阡阡,妳今天很開心啊?" 人杰搭著我的肩;
   "要回家了嘛!" 我拉著他的手, "而且還帶回四面金牌、兩面銀牌。"
   "啟礽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文慶指著正在和雍清談話的啟礽。
   "奇怪,你們不是三位一體的嗎?" 志斌抓了抓頭, "今天你們這麼開心,崇緯卻悶悶不樂呢!"
   "崇緯?" 我向四周望去, "他在哪兒?"
   "他說想四處去走,一個人不知上哪兒了。" 俊暉說道。
   "一定是昨天的事令他耿耿於懷," 人杰嘆了口氣。
   "崇緯到底認不認識那群人?" 盈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用腦想一想," 文慶敲著盈盈的頭, "多此一問。"
   "討厭!" 盈盈撫著頭紅了臉。
   "崇緯哪兒認識這麼無賴的朋友啊?" 俊暉推我, "妳應該懂吧?"
   "你們昨晚沒問啟礽嗎?" 我反問他。
   "他說不知道。" 文慶聳了聳肩。
   "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認為啟礽不說自有他的原因。
   "這麼說來,崇緯可真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咧!" 武慶捊著下巴。
   "是呀,他的過去我們一無所知。" 志斌也好奇了。
   "查一查不就可以知道了?" 昭萍開口。
   "怎麼查?" 芝穎不解地問。
   "去問昨天的那一班人啊!" 她解釋, "他們一定會知道崇緯的過去的。"
   "對,去問問他們吧!" 武慶贊成。
   "何必呢?" 我覺得他們好像在揭崇緯的瘡疤。
   "阡阡說得有道理," 人杰是最寬容的, "我們認識的是現在的崇緯,何必非知道他的過去不可呢?"
   "我支持你,老哥!" 文慶和人杰擁抱起來。
   "你們真噁心!" 昭萍向他們吐舌, "盈盈怎麼會喜歡這麼噁心的男人呢?"
  盈盈笑得羞澀。
   "我很噁心嗎?" 文慶摟著盈盈, "妳叫盈盈告訴妳呀!"
  盈盈不好意思地往他手臂捏了一下, "討厭!"
   "盈盈不好意思囉!" 人杰笑望盈盈。
  我偷偷望向芝穎,她不經意地左顧右盼,笑容之中隱藏著苦楚。
   "咦,崇緯?" 志斌向我們示意, "一個人坐在那裡。"
   "阡阡,快去吧!" 文慶推了我一把;
   "什麼嘛?" 我止步不前。
   "快去吧!" 人杰也鼓勵我。
  我思索片刻,終向崇緯走去。
   "啟礽," 不過我拖了啟礽同往, "找崇緯去。"
  我們兩人走到崇緯面前。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我問了一句客套話;
   "是呀,過去一起聊嘛!" 啟礽也顯得有點不自然。
   "不必了。" 崇緯搖頭。
   "你不舒服嗎?" 我摸摸他的前額, "沒發燒,是不是偏頭痛又犯了?"
   "你沒有吃藥嗎?" 啟礽也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 崇緯又搖頭。
  我和啟礽站在原地,想不到應再講些什麼;
   "阡阡," 崇緯不敢直視我, "昨天的事……"
   "昨天?沒事啊!" 我強裝出笑意, "怎麼了?"
   "是呀,我也不記得昨天有什麼大事?" 啟礽也笑著抓了抓頭;
  崇緯驚訝地望著我們。
   "謝謝。" 他長吁了一口氣。
   "都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 啟礽拍著他的肩, "胡說八道。"
   "所有不愉快的事都應該留在昨天,不要把它帶到今天來,我們要很快樂地回南區去!" 我恢復了雀躍的心情。
   "對呀,你說是不是?" 啟礽附和道。
   "嗯。" 崇緯點頭。
   "崇緯!阡阡!啟礽!" 李老師在村外的路旁朝我們大叫, "上車了!"
   "好," 啟礽替崇緯拿過背包, "我幫你拿。"
   "不用了;" 崇緯忙拉住啟礽。
   "別婆婆媽媽的," 啟礽是個口硬心軟的人, "快走吧!"
  我們三人走向巴士。
  回程的路上,我們的座位分配很不尋常,我和人杰同坐、志斌和芝穎同坐、月梅和文慶同坐、冰蝶和崇緯同坐、盈孟和啟礽同坐、武慶和昭萍同坐、伴暉和李老師同坐。大家都覺得這樣的分配十分合理,也就沒有反對。或許,這還能增進彼此的認識與瞭解呢!

   "人杰,你有喜歡的人了吧?" 我突然問身旁的人杰。
   "誰說的?" 人杰並不坦白, "文慶胡說的。"
   "冷冰冰,像霧又像花,如夢中彩蝶,撲朔迷離。" 我就像在背詩似地誦讀著。
   "噓!" 人杰緊張兮兮地望向身後的冰蝶。
  她並沒有聽見,人杰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說沒有?" 我頑皮地笑了;
"阡阡!" 人杰的語氣帶有責備。
我像做錯事的小孩,閉口不敢再講。
   "我不是在怪妳," 人杰向我解釋, "只是……,妳是第二個知道我的事的人。"
   "第二個?" 我驚奇地問: "文慶第一?"
   "嗯," 人杰的答案確實嚇著我。
   "你怎麼不去追?" 我輕聲道: "喜歡就去追啊!"
   "不行!" 人杰猛搖頭。
   "別告訴我你不敢;" 我盯著他直瞧。
  人杰直垂著頭。
   "去追啊!" 我實在無法明瞭人杰。
   "妳不懂的," 人杰把我當小孩子看。
   "霍人杰," 我把他的臉移向我, "你看著我。"
  他迴避我的眼光。
   "你看著我," 我就快生氣了, "快點!"
  他好像做了虧心事,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看!" 我探下頭去, "我十七歲了耶。"
   "嗯。" 他點頭。
   "那就對啦!過了十六歲就已經是半大人,是女人了呀!" 我一直在胡扯, "既然已經是大人了,那還會有什麼是我不懂的呢?"
   "妳不會懂的。" 他還是一句老話。
   "你再這樣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我別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阡阡," 他道歉了, "妳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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