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阡!" 月梅在後頭叫我;
"雍清今天開車來,讓他載你們回去吧?"
"真是謝天謝地,太好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
"啟礽沒事吧?" 雍清隨後而來。
"沒事,另一隻腳還好得很吶!" 啟礽苦笑。
"走,我的車停在後面。" 雍清向遠處指去。
"天,這麼遠!" 我又在埋怨。
"我來。" 雍清接替我;
"走吧!"
月梅牽著我的手走向停車處。
"待會兒的晚餐你們都去吧?" 我坐在後座。
"去,還有藉敏也一塊兒去。" 月梅轉過頭來應道。
"啟礽要不要我來載?" 雍清開口, "你的腳受傷了怎麼去?"
"不要!" 啟礽還在生氣, "爬我也要自己一個人爬去!"
"你這個樣子搭車很不方便的。"
"不要了!免得再麻煩別人變成討厭鬼!" 啟礽的語氣很浮躁, "你敢來載我我就和你絕交!"
"阡阡呢?" 月梅見啟礽心情不佳也不敢再多問他。
"不了,我和啟礽一齊去。" 我謝過她的好意。
"不嫌麻煩嗎?" 啟礽低語, "自討苦吃呀?"
我知道他在氣我,但在這個時候和他吵架將會是十分不明智的決定,我只靜靜接受他的冷言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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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阡!" 啟礽坐在家門外叫嚷。
"好了," 我急忙衝出門口, "可以走了。"
"哇!" 啟礽站起身細細打量我, "妳怎麼穿得這麼短?"
"怎麼了?很短嗎?" 我不以為意, "這是我爸爸特地從美國買回來送給我的。"
我穿的是一條合身的無領無袖短裙。
"妳以為是去服裝表演啊?" 啟礽又潑我冷水, "穿得這麼少!"
"不好看嗎?" 我捨不得換掉這件心儀的白裙子。
"不是不好看……,總之妳換掉就是啦!" 啟礽似乎有點蠻不講理。
"那我不換," 我扁嘴, "不會很難看就行了嘛!"
"我要妳換!" 啟礽今天的脾氣好壞。
"不換!" 我用力搖頭, "如果你不敢和我走在一起的話那我自己去!"
啟礽低頭,他知道無法逼我換掉那件裙。
"好啦,對不起啦!" 我挽著他的手, "別生氣了,我扶你啦!"
啟礽苦笑; "我知道妳一定在暗罵我蠻不講理。"
"我也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輕推他, "氣我剛才沒有心甘情願地扶你回家,對吧?"
"嗯。" 他直認。
"別氣啦,我現在就心甘情願地扶你到酒樓去好嗎?"
我消了啟礽大半的怒氣。
"算妳有良心!" 他露了笑臉。
"你今天穿得好帥哦!" 我剛發現他的衣著。
"別奉承我了," 他輕笑, "嘴巴這麼甜,樹上的小鳥都被妳騙下來了。"
"謝謝誇獎。"
我扶著他慢步走向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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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阡……,阡阡!" 俊暉的雙手在我眼前亂擺;
"啊?" 我嚇了一跳。
"怎麼魂不守舍啊?" 志斌問道。
我只苦笑;
"她的魂早飛到遠方去了……" 文慶又在笑我。
"上哪兒?" 盈盈不解。
"真笨,崇緯家嘛!" 志斌馬上應道。
"喂,別老罵人家笨好不好?" 文慶心疼了。
"好,不罵," 志斌聳肩, "罵到女朋友就這麼緊張。"
"當然啦,你罵他的女朋友笨,不就等於說他沒眼光嗎?" 人杰第一次開口挖苦人。
"別胡說了!" 盈盈靦腆地笑;
"看,害臊了!" 俊暉也笑道: "阡阡就不會不好意思,學學這招處之泰然吧!"
"是吧?" 俊暉輕撞我;
"啊?" 我又嚇了一跳。
"妳今天幹嘛老心不在焉?" 志斌直衝著我笑, "想崇緯啊?"
"沒有。" 我低頭喝水。
"阡阡,難得妳今天穿得這麼漂亮迷人,不要老心不在焉,多講一點話,多笑一笑嘛!" 志斌又來了;
"是呀,不信妳問啟礽。" 俊暉也附和道。
"我不知道。" 啟礽握著杯子佯裝喝水。
"你會不知道?" 志斌諷刺他。
"我真的不知道,你問人杰好了!" 啟礽推了推身邊的人杰。
"我?我當然說漂亮啦!" 人杰苦笑, "文慶比較有眼光,妳聽他的。"
"我不宜置評," 文慶搖頭, "讓武慶代表我。"
"啊?" 武慶也才從夢中醒來。
"又一個發白日夢的," 人杰嘆氣, "這樣很悶的。"
"我身邊這兩個也在發夢," 志斌拍拍泰炳的肩,眼光望向低頭不語的保玲。
"保玲," 我拉回保玲神遊的眼神, "妳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我們忽略妳了?"
"沒有," 保玲搖頭, "你們都很好,只是我不舒服。"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人杰與文慶異口同聲。
"不用了," 她苦笑;
"泰炳也生病嗎?" 志斌推著泰炳。
"才沒有," 泰炳說道: "別老咒我好不好?"
"那你別老心神恍惚好不好?" 志斌反問。
"好。" 泰炳一口答應。
"你說的," 志斌滿意地喝了一口中學生不宜的啤酒;
"沒用的,這邊又來一個了。" 人杰指著身邊的啟礽, "到他了!"
"你們一個個今天搞什麼嘛?" 俊暉抗議了, "我們今天大勝,應該開心才是嘛!怎麼一個個心事重重的?"
"怎一個情字了得。" 志斌搖頭。
"什麼情?" 李老師不知何時已在身後, "怎麼樣?今天開心嗎?"
"開心──;" 俊暉一臉的鬱悶, "一個個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怎麼這裡也這樣?" 李老師捂頭喊苦, "我那桌也有好幾個。"
"誰呀?" 文慶問道。
"文枸、淑樺、子明、振興、還有泰仁呀!" 李老師往後隨手一指。
"五個,加上我們這裡的阡阡、啟礽、武慶、保玲、泰炳──共十個。" 俊暉也捂頭, "天,大家都中邪了!"
"別胡說八道!" 人杰訓了他一頓。
"阡阡今天很迷人,應該多笑,別老板著臉。" 李老師拍拍我的肩。
"是嘛,我都說了,阡阡今天很迷人嘛!" 志斌像找到知己一般。
"謝謝。" 我苦笑;
"阡阡有心事吧?" 俊暉問道。
"沒有,她只是有病。" 文慶插口。
"你才有病呢!" 志斌替我講話。
"我才沒機會得這種病呢!" 文慶輕笑, "相思病。"
"你自己前陣子不也得著嗎?" 人杰駁回他。
"不過現在好啦!" 文慶大方地搭上盈盈的肩。
盈盈又紅了臉。
"別太囂張啊," 李老師警告他, "在老師面前還這麼大膽。"
"老師以前一定也是很大膽的。" 文慶把玩笑開到老師頭上。
"你這小子!" 老師笑瞇了眼走開。
"哇,原來老師以前當真是很大膽的。" 俊暉像發現新大陸。
"對不起,我的腳很痛,想先回去了。" 啟礽突然推動椅子;
"怎麼這麼早?" 俊暉不放他走。
"是呀,別掃興嘛!" 文慶也試著挽留。
"不了,我想回去休息。" 啟礽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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