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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一輩子陪我走~37


  我們一起數過,他共有一百零二面獎牌︰五十一面是小學的、三十一面是初中的,三十面是高中的──其中包括了三十六面金牌、四十七面銀牌和十九面銅牌。
  我們約好下個星期找啟礽一起把獎牌都帶到崇緯家。大家把獎牌湊在一起,看看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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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年11月12日 星期六

   "喂,小心別弄壞了!" 啟礽緊張兮兮地對我大叫。
   "想不到你還會心疼這些獎牌啊?剛才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到處找,不知放在哪兒呢!" 我諷刺啟礽。
   "獎牌還我!" 啟礽從我手中奪過了獎牌。
   "小氣鬼!" 我向他吐舌。
   "來,你們喝水吧!" 崇緯捧了兩杯汽水,走進房間。
   "想不到你這樣看起來還蠻像家庭主夫的嘛!" 啟礽對崇緯笑道。
   "崇緯你看," 我提起自己的獎牌, "我有二十一面金牌、十九面銀牌、二十一面銅牌,共七十六面,多吧?"
   "妳那哪兒叫多?" 啟礽指了指地上的獎牌, "我有九十四面,小巫見大巫。"
   "哼," 我不理睬他,逕自把獎牌堆到床上。
   "現在共有兩百七十二面獎牌," 啟礽數道︰ "哇,我要跑到幾時才會有這麼多獎牌啊?"
   "真的好耀眼," 我把獎牌分開, "這裡是九十四面金牌。"
   "如果全是我的,那該有多好啊!" 啟礽抓著頭羨慕地說。
   "要就憑本事去拿呀!" 崇緯向啟礽挑戰。
   "好," 啟礽把床上的金牌儘抱在懷裡, "我就拿給你看!"
   "你就這麼拿?" 崇緯啼笑皆非。
   "要就到運動場上去拿啊,幹嘛拿人家的?" 我拿起汽水,喝了一口。
   "崇緯,太吝嗇了吧?" 啟礽指了指書桌上的汽水, "你就請我們喝這個呀?"
   "難道你想喝白開水嗎?" 崇緯笑道。
   "才不呢,就知道你不會這麼闊氣," 啟礽笑著打開了背包, "還好我早有準備!"
   "什麼嘛?" 我伸手往啟礽背包一探,取出了一罐── "啤酒?"
   "對呀,這才叫好東西嘛!" 啟礽把一罐啤酒擲給崇緯, "男人應該喝這個才像男子漢。"
   "謝了。" 崇緯打開了啤酒。
   "我也要。" 我向啟礽伸手。
   "妳要什麼?女人喝什麼酒?不可以。"
   "你不讓我喝,我就去告訴你媽,說你偷了店裡的一打啤酒!" 我威脅他。
   "妳這算是威脅嗚?我才不怕。" 啟礽向我扮了個鬼臉。
   "我可是認真的,你給不給?"
   "好啦," 啟礽遞了一罐啤酒給我, "怕了妳!"
   "我們到外頭去坐吧!" 崇緯獻計。
   "好呀,一邊喝酒一邊賞月。" 我輕笑道。
   "女人喝酒會男性化的。" 啟礽在嚇我。
   "胡說八道!" 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我們走到屋外的小花圃,坐在草地上。
   "看,月亮!" 我朝天上一指。
   "哪裡?" 啟礽和崇緯不約而同朝天上望去。
   "哪兒有啊?" 啟礽問道。
   "有,被烏雲遮住了。" 我把啤酒罐藏在背後猛搖。
   "騙人!" 啟礽喝了一口啤酒, "小心講騙話會有報應的。"
   "你才會有報應呢!" 我罵道︰ "裝了一大袋啤酒來崇緯家,一是偷店裡的酒,二是慫恿崇緯喝酒。又害我以為你有那麼多獎牌,騙人的是你。"
   "小氣鬼!" 啟礽望著我。
   "小心報應要來了," 我對他們陰笑, "看招!"
  我拉開啤酒罐的拉環,啤酒像決堤的水沖天而上。
  啟礽和崇緯被我噴得渾身是酒。
   "喂,妳幹嘛?" 啟礽又好氣又好笑。
   "誰叫你騙人?" 我笑著。
   "我又做錯了什麼?" 崇緯一臉的無辜。
   "因為你不幫我。"
   "妳真野蠻," 啟礽往自己身上一嗅, "臭死了!"
   "那麼臭你還喝?" 我就喜歡和他斗嘴。
   "崇緯,我看我得洗個澡了," 啟礽哭笑不得, "你的衣服借我穿。"
   "好,不過我想我也需要洗個澡。"

   "真搞不懂妳,好好的酒拿來玩?" 剛洗完澡的啟礽口中仍不停地在怨。
   "真是浪費!" 他瞪了我一眼。
   "生氣啦?別生氣嘛!" 我對他哄道。
   "誰敢生妳的氣啊?"
   "喂," 我拉拉他的衣袖, "別氣啦!"
   "怎麼?求我啦?" 他洋洋得意。
   "誰求你了?" 我別過頭, "臭美!"
   "我才沒這麼小氣呢," 啟礽拉了拉我的頭髮, "不過妳得把這罐剩酒喝下去。"
   "沒問題。" 我拿起罐子,一口氣喝光了剩餘的半罐啤酒。
   "妳真喝啊?" 他驚奇地望著我。
   "真的,不是喝光了嗎?" 我揚了揚手中的啤酒罐。
   "你們在聊什麼?" 崇緯也洗完澡了。
   "阡阡把剛才那罐酒喝光了。" 啟礽大驚小怪地對崇緯說。
   "真的?" 崇緯也睜大了眼, "女孩子不應該喝酒的。"
   "誰說?現在是男女平等。" 我不服氣地又從啟礽的背包掏出另一罐酒,拉開拉環。
   "妳不能再喝了!" 啟礽搶過我的啤酒罐。
   "你給不給?" 我生氣地瞪住他。
   "怕了妳了。" 啟礽妥協了;
   "哇,十點了!" 崇緯指著壁上的鐘。
   "你媽怎麼還沒回來啊?" 我問崇緯。
   "她經常都是這樣的。"
   "那你不是很寂寞嗎?"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
   "都習慣了,還有什麼寂寞不寂寞?" 崇緯晃了晃手,無奈不已。
   "把獎牌收好吧!亂糟糟的。" 我指著床上的獎牌。
   "亂才是男兒本色嘛!" 啟礽真是個大男人主義者。
   "崇緯,他說你不是男人!" 我又頑皮起來。
   "妳別挑撥我們了," 啟礽毫不以為意, "我們才不上當呢!"
   "不過也真是太亂了," 崇緯拿了個紙箱,把獎牌統統裝進去。
   "好累呀!" 我馬上躺在床上。
   "妳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呀?" 啟礽推了推我, "這是崇緯家耶!妳以為是妳家嗎?"
   "可是我好累呀!" 我打了個哈欠, "我要睡覺了。"
   "喂,妳怎麼可以在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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