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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

曇 花 咖 啡 館 16


徵聘啓事(2)



蓮花徑自走到吸煙區,曉晨則哭喪著臉跟在她後面。
‘我想先要杯冰水。’ 蓮花雙眼直盯著曉晨,微笑著說:‘順便給我一個煙灰缸。’
待曉晨拿著兩樣東西回來后,蓮花意有所指地問:‘你爲什麽兩眼發直?’
‘哪。。。哪有?!’曉晨邊咽口水便回答。
‘沒有?那麽你怎麽都不看著人説話?’蓮花依然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説話不看著對方雙眼是很不禮貌的,你現在根本是盯著我的頭頂説話,你明白這樣有多無禮?’
曉晨心理不斷哀號卻只能勉強將視線移下,看著蓮花嘴角抽筋似的回答:‘ 我怎麽敢?只是小姐您坐著很難看得出我在看著您而已。。。’
‘是麽?’蓮花斜眼盯著曉晨半響,最後好像想放過他而轉移了話題說:‘另外,我的名字叫蓮花,別老是叫我小姐!’
‘哎,小姐。’曉晨苦笑著說:‘您是客人,怎麽可以直稱名字?’
蓮花冷‘哼’,‘你以爲我聼不到你熱情親切地叫其他客人嗎?怎麽就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這樣不好,別人聽見了對小姐您不好。’曉晨猶做垂死掙扎。
‘我覺得好就好。’蓮花直視曉晨說:‘我允許你這麽叫我。’
曉晨瞪大眼瞧著眼前的女孩無語問蒼天。。。 。。。

曉晨疲憊不堪地回到吧台。
‘老板!’曉晨哀嚎:‘ 你見到我被那女人纏了這么久,怎么都不去救我?’
寶藍頭也不抬地說:‘ 我看你沒生命危險,那就用不著救你了。’
‘我遲早會有危險!’曉晨斬斤斷鐵地說。
‘什么危險?’


‘我遲早會被那女人給吃了!’曉晨夸張地說。
寶藍好笑地回答:‘這不正好?你又沒有損失,依我看你反而是有賺呢。’
曉晨瞪大眼睛瞧著寶藍:‘老板,你怎么可以對個年輕有為、心細純洁的大好青年說這种話?’曉晨繼續怪叫:‘我可是個正人君子,非常矜持的好男人!’
‘如果你是個柳下惠,那還怕什么?’
‘我說我是正人君子,并沒說我是柳下惠。’
‘那么你就拿她當磨煉你定力的對象。’
‘哎?不好吧?我不想成為刀子下的那條魚。’ 曉晨哭喪著臉說:‘老板, 你救救我吧!’
寶藍沒好气地說:‘ 你把我當神啦?我又不是万能的。還有,有客人進來了快去招呼!’
‘怎么今天怎么多人哩?’曉晨忍不住埋怨。

彤欣來到吧台正想付錢結賬,不意瞧見那告示。
‘老板,你想請人嗎?’
‘對。’寶藍拿出零錢說:‘找錢。’
‘几歲都行?’彤欣高興地想,或許她能藉此机會接近西瓦?
‘對,只要是二十歲以上都行。你有認識的人想兼職嗎?’
‘我得想想。’彤欣小心地問:‘如果完全不懂怎么泡咖啡呢?’
‘我想稍微有經驗的人會比較好,畢竟我沒有時間慢慢教。’
‘噢。。。’彤欣失望地想,這樣子她便不能應征了。
‘那么。。。’彤欣覺得還是先問清楚一點好。‘ 工資怎么算?’
‘每小時十零吉,每個星期付工資。’
彤欣吃惊地問:‘ 十零吉,這么高?這不是兼職而已嗎?’
‘還好吧,我想。畢竟這是需要從午夜工作至清晨的,工資不高點可能不好找。’
單單兼職就這么好賺,我卻賺不了!如果她不要求什么咖啡知識或經驗多好啊!
寶藍見彤欣失望透頂,又喃喃自語地不知在說什么,只好喚醒她。
‘小姐,小姐?’
‘嗯?’彤欣如夢初醒地抬眼。
‘您,還好吧?’
‘啊!’彤欣慌忙地說:‘沒事,再見。’然后匆匆离去。
寶藍望著彤欣的背影想,這女人是怎么了?

。。。。。。。。。。。。。。。。。。。。。。。

‘啊。。。!忙死了!’曉晨將体重全壓在桌上,連連叫苦。
寶藍一進廚房見到的便是曉晨那副懶豬樣。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偷懶了?不怕我罵嗎?’
‘你要罵便不會問我了。’曉晨十足放心地說。
‘請你出去招呼客人吧!你的西瓦哥又來了。’寶藍說著打開大冰箱。
‘西瓦哥來了?’曉晨高興得跳起來跑向門口,后來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轉頭問。
‘老板你可以去招呼西瓦哥啊!’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我在外面招呼人你卻在廚房里偷懶?’
‘我這不叫偷懶,只是進來喘口气而已唷。’
寶藍懶得睬他,揮手打發他走。

曉晨悄悄瞧一眼館內,發現蓮花早已离開便大大方方地走出來。
他來到西瓦身邊,依舊熱情洋溢地喚:‘西瓦哥!今天好晚啊?!’
‘怎么我每一次見你都如此精神煥發?’西瓦揉著額頭問。
‘我還年輕嘛。怎么了西瓦哥?你不舒服嗎?’曉晨關系地問。
‘工作到這种時候沒有人會覺得舒服的。’西瓦瞥一眼曉晨接著說:‘除了你例外。’
‘錯了,錯了。’曉晨一本正經地搖搖食指糾正:‘ 以工作至深夜為樂的人是老板她。’
‘唔。’
‘我看她是越夜越精神。’曉晨肯定地說。
‘可是你別忘了,她可是七點才上班,那根本不算什么。’西瓦可不認同。
‘話雖如此,說不定老板她日間也有其他工作呢?’話畢,曉晨自己也覺得可能性
不大,除非她不用睡覺。
曉晨搖搖頭甩去無聊的想法。
‘那么西瓦哥,你今天想點什么?’
‘還沒想到,先讓我休息一下。’西瓦依舊揉著額頭。
‘我看你真的很疲倦,怎么不回家休息呢?’曉晨真的覺得奇怪。
今天傍晚他才來過,現在已經十一點半竟然再次出現,難道他都不回家?
曉晨想也不想便將他的疑問直接問出口。
‘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我還在工作。’西瓦無奈地說。
‘現在?’曉晨又怪叫。
‘拜托你說話能不能小聲點?’西瓦頭痛欲裂得受不了了。
‘噢,抱歉抱歉。’曉晨壓低聲音問:‘你今晚是要加班嘍?’
‘不只今晚,明晚、后天晚上或許都要加班,我必須在這三天內完成我的工作。’
‘好可怜噢。’曉晨同情地望著西瓦。
‘如果你累了。。。’曉晨突發奇想地提議:‘ 不如在我們店里休息?反正這咖啡館
也是營業至天亮,讓你歇一歇肯定不礙事。’
西瓦若有所思地望眼曉晨后說:‘ 十二點以后我才真正的可以得到歇息。’
‘呃?為什么?’曉晨不明所以。
西瓦一點也不打算解釋,只是揮揮手。
曉晨臨走前看一眼西瓦,心想:怎么每個人都用揮手這一招打發他走?好像赶蒼蠅似的!
曉晨將他與西瓦的對話告訴寶藍﹐說完後有點忿忿地說:‘你們兩個總是用白眼瞪我﹑揮手趕人﹐太過份了! ’
寶藍撇下嘴角﹐要笑不笑地說:‘你知道為什麼他說十二點以後他才得以歇息? ’
‘我哪知道? ’
‘呵呵。。。我說你這人很遲鈍還不信。’寶藍笑得很可惡地說:‘那是因為十二點以後你已經下班了。’
‘啊?! ’曉晨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寶藍早已閃進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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