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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

曇 花 咖 啡 館 17

咖啡。COFFEE


寶藍适時從廚房出來將一袋東西交給曉晨說 :‘這些讓你拿回家吃。’
‘哇!’曉晨瞧一眼袋子后感動地說:‘怎么這么多?老板你對我真好!’
‘這些摩卡布丁是多出來的,丟掉太可惜所以給你拿回去。’
‘老板,你非得說得這么難听嗎?’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說?’寶藍反問。
‘這。。。當然是說,見我一個人在外生活很可怜,所以特地多做一些布丁給我。’
‘那么你就當作我是這樣說的好了。’寶藍無所謂地說。
‘這樣哪能算?’曉晨怪叫:‘當然是你親口說的才算數啊!’
‘你要是不要?不要就還我,別那么多廢話! ’ 寶藍終于不耐煩了。
‘要!當然要!’曉晨緊緊抱著袋子說。
等了半響,寶藍忍不住問:‘你為什么還愣在這?’
‘我在等你的那句話啊!’曉晨認真地答。
寶藍用白眼瞪著曉晨提醒他:‘我記得末班車是十二點二十分,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加班?’
‘啊?’曉晨看一眼牆上的鐘后匆匆抓起背包便跑,丟下句‘拜拜’,人已經消失在門后。
寶藍心想:跟曉晨說話為什么總是夾纏不清?

不料才轉頭便見一臉陰沉的西瓦站在背后,寶藍被嚇得連罵人的話都忘了。
‘給我一杯 demitasse expresso。’西瓦陰惻惻地說后一屁股坐在高腳凳上。
寶藍一聲不吭轉身回吧台默默地煮咖啡。
雖說那晚兩人相處融洽,但是之后的見面態度卻沒多大改變,勉強改善的應該是寶藍對西瓦不再存有莫名的厭惡感,可是也不見有多大好感。
西瓦沉默地瞧著寶藍煮咖啡,心想:眼前這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覺得不爽、令他厭惡;偏偏那晚他們卻交談甚歡,而且一點也不令人討厭,難道是由于那些曇花?
那晚的事難道只是曇花一現嗎?
提起曇花,西瓦環視四周,發覺就只那個晚上開了一次花,之后他天天來、每晚來,卻一直沒見半朵曇花開花,難道真如她所說,真要有緣才能見嗎?
思緒再次回到寶藍身上。
西瓦再仔細打量寶藍,最后确定他還是對寶藍一點好感也沒有,充其量只是沒以前那么討厭她。本來,他對女人就沒多大好感,尤其是美女更加令他反感;可是眼前這女人跟美女實在差得遠,連門儿都沒有,為什么她還是令他這么反感?
寶藍將demitasse expresso 擺在他面前后,西瓦才中斷他的思緒。
西瓦心想:管這女人有沒有好感, 我只是純粹來喝咖啡而已。


寶藍半刻也不想与西瓦面對面,咖啡沏好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嗨,萊恩,還想來杯咖啡嗎?’
萊恩放下手中的書后說:‘不必了,再過一會儿我也該走了。’
寶藍瞧見桌上書后非常感興趣地問:‘你也喜愛村上春樹的作品?’
‘噢?你也喜愛他的作品?’萊恩用手指抬一抬眼鏡。
‘非常喜愛,他的作品充滿匪奇所思的想象力,獨特的寫作方式以及浪漫化的愛情故事,這些我都好喜歡。’
‘還只是第一次閱讀他的書,以前從沒想過要買來看。’ 萊恩想了想后說:‘我女儿介紹我看的。’
‘喔。’寶藍笑著說:‘那么你得好好欣賞了,我個人是真的很喜歡看的。’
萊恩搖了搖頭苦笑:‘我看了兩天還不是很懂,總覺得莫明其妙。’
‘他最著名的書是挪威的森林也是最早期的作品,比起你手上這本舞。舞。舞容易理解得多。’寶藍提議說:‘或許你可以先看他的挪威的森林,然后再看這一本也許你能容易接受一些。’
‘真的?’
‘嗯。’寶藍點頭后說:‘老實說,中國譯的版本我看不太習慣,很多名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還是比較習慣台灣譯的。’
‘還有這些區別啊?’萊恩感興趣地問。
‘ 當然有啊,若是不能完全了解那不就是失去閱讀的意義了?’寶藍興致高昂地接著說:‘而且啊,看舞舞舞這一本書之前最好是先看尋羊冒險記。’
‘為什么?’
‘因為書里頭后來出現的羊男,最先出現在尋羊冒險記里,看了以后你便能明白為什么舞舞舞里的羊男是這樣子的。’
‘你還真的對他的作品很清楚。’萊恩笑說:‘我女儿以前老是推荐我看他的書,那時候根本不當一回事,以為是那种很膚淺的故事,只有年輕人才會沉迷其中。’
‘書這种東西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好的書無論老幼都适合看。’寶藍接著說:‘同一本書,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回頭看一遍又會有一翻不同的感受、新的發現!’
‘說得也是。’
‘還有,村上春樹是位超級爵士樂迷,如果你也喜歡爵士樂那就再好不過了。’
萊恩終于展顏:‘看了這么久,里頭最令我感興趣的也是他所提的爵士樂。’
寶藍俏皮地再指出:‘ 他也很愛喝咖啡哦!’
萊恩難得的開玩笑補充:‘而且是一邊听爵士音樂一邊喝咖啡!’
‘對!對!就是這樣。’寶藍簡直樂透了。
‘听你這么說,我還真的得認真看一看這本書了。’
‘你慢慢看,我不打扰了。’寶藍微笑著說,然后轉身到戴著深度近視的男孩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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