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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1日 星期一

一輩子陪我走~9



   "等一等,月梅!" 我們停下步子,回過頭去。
  後面奔來的是啟礽,後頭還有崇緯;
   "等一等我們啊!"啟礽口中一直在叫。
   "妳們跑這麼快幹嘛?"他們兩人一奔一走到我們的面前,啟礽還在埋怨不停。
   "去替人杰慶祝生日啊!"我睜大著眼睛向啟礽打量。
   "正好,我們兩個也要去,一起走吧!" 啟礽拍了拍崇緯的肩;
   "你們……" 我疑惑了;
   "我們怎麼啦?"啟礽不以為意,"我們沒什麼呀!你說是不是?崇緯。"
  崇緯一味苦笑;
   "啟礽,一定是你硬逼崇緯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我向啟礽質問。
   "什麼嘛?我才沒有逼他呢!他那副臭脾氣誰逼得了啊?"啟礽大叫道︰"你說是不是,崇緯?"
  崇緯苦笑著點頭;
   "是嗎?" 我難以致信地打量著兩人。
   "阡阡,要遲到了!"月梅推著我。
   "那快走吧!"啟礽忙道。
  我們四人匆忙地走著,總算趕得及替人杰慶生;
  那一天下午,我們都玩得十分開心,猶其是我。
  眼見啟礽和崇緯成為朋友,我的心裡十分欣慰。雖然他們倆好得的確有點怪異,
但這一直都是我所希望的──,不是嗎?


   "想不想知道多些關於崇緯的事?"
  我和啟礽走在回家的路上。
   "什麼?"我反問他。
   "我是說,"啟礽重複著,"想不想知道多些關於崇緯的事?"
  我低頭不語。
   "心裡想就說出來啊!"啟礽淡淡地說︰"幹嘛不說要?"
   "我……" 我說不出口。
   "昨天晚上我到崇緯家去拜訪他母親了!"
   "什麼?" 我被啟礽的話嚇住了。
  "我告訴他母親,我想知道多些關於崇緯的事,因為我想多瞭解他一點。"
  啟礽嘆了口氣;
  "其實崇緯的身世也蠻可憐的,妳可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我搖了搖頭。
   "是劉俊仁。"
   "劉俊仁?"我失聲叫道︰"你是說短跑飛人?"
   "嗯,"啟礽點頭,"是短跑飛人劉俊仁。"
   "可是……" 我還想再講。
   "妳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崇緯不姓劉?"啟礽打斷了我的話。
   "「風」是他母親的姓氏;"啟礽轉過頭,面視著我。
  我們停下了腳步。
   "十七年前,劉俊仁的確是個響噹噹的名字。那時,他還是個中學生,和崇緯的母親,還有我們的指導老師李正倫老師都是運動健將,而且還是好朋友。"
   "李老師……"我喃喃自語;
   "崇緯的父母在雙方家長的極力反對下來往,兩人早已決定廝守一輩子;可是,劉俊仁卻在一場車禍中身亡,當時崇緯的母親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為了崇緯,她與家人脫離了關係獨自工作把崇緯生下,又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
  我用心聽著啟礽說的每一個字。
   "崇緯小時候經常被同學取笑,所以才會養成現在這副臭脾氣的!"
   "啟礽,"我止住啟礽,"為什麼你要去打探崇緯的身世?"
   "或許是我想瞭解他這個人吧!"啟礽聳了聳肩,"我對他感興趣了!"
  我無話可說;
  突然覺得自己不瞭解啟礽。


  94年5月23日 星期一

  
   "早呀!阡阡。" 月梅放下了書包,向我打招呼。
   "早,怎麼今天這麼開心?"我問月梅。
   "沒什麼,"月梅神秘兮兮地湊到我的耳邊,"昨天人杰打電話給我了!"
   "是嗎?"我的精神為之一振,"他說什麼?"
   "沒有,只是向我道謝,謝謝我送他禮物。"
   "是嗎?"我自語道。
   "真的啦!"月梅打了我一下,"妳怎麼沒去吃早餐?"
   "哦,沒胃口,"我懶洋洋地扒在桌上,"身體不舒服。"
   "是不是生理期?"月梅在我耳邊細問;
   "嗯,"我點了點頭,"痛死了!"
   "可憐蟲,"月梅拍了拍我的肩,"但是不吃早餐對身體有害的。"
   "我知道,"我坐直了身子,"啟礽說要替我打包。"
   "他一個人去吃呀?"
   "不,還有崇緯。"
   "阡阡,"月梅正色地向我說道︰"怎麼啟礽和崇緯變得這麼要好?"
   "不知道。"
  我從抽屜掏出了華文課本。
   "妳還是小心一點,"月梅煞有其事的警告我,"別告訴我妳不知道啟礽喜歡妳。"
   "什麼嘛!" 我翻著課本,假裝糊塗;
   "小心他有陰謀,"月梅又在狂想,"他突然對崇緯這麼好,而崇緯又是他的情敵……"
   "月梅,"我阻止月梅再說下去,"啟礽不是這樣的人。"
  "總之妳好自為之。"
  月梅不再多講。
  我一直在回想月梅的話,但心中又一直無法相信;
  我和啟礽是那麼地要好,他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阡阡,"崇緯嚇了我一跳,"妳的早餐。"
   "謝謝,"我接過了早餐,"啟礽呢?"
   "他說功課還沒做完,回教室去了!"
   "你的腿好了嗎?"我問崇緯。
   "好很多了,下個禮拜就可以再練習了。" 崇緯的眼中射出了異彩;
   "好了,我不打擾妳了,妳快吃早餐吧!" 崇緯走回座位。
  我又墜入沈思。


  我、啟礽、還有崇緯,三個人成了好朋友。崇緯比起以前亦開朗了不少,但他始終不肯多談他的私事,似乎對我們仍存戒忌。我們三個人常常一起吃早餐、一起練習、甚至一塊兒溫習功課,過了一段好不愉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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